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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各種各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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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橫濱中華街上那家涼粉攤,夾在包子鋪和點心店中間的小面館外面有張舊桌子,最多只能滿足無人供桌,旁邊立一塊硬紙板寫的招牌註明了這道特色小吃,老板說為了街道整齊,有規定的,不能大肆設立路邊攤似的那種座位,所以只能當成面館副業,再說人手也不夠,而且冬天不供應啦。這家店的東西雖然好吃又便宜,但礙於招牌和店內陳設實在太破舊平日都沒有多少客人上門,建議老板修繕一下招牌,弄成旁邊包子鋪那樣就可以啦,老板憨厚地咧嘴一笑,嘴邊擠出很深的笑紋,攤手說,“沒錢哪。不如你多介紹些朋友過來照顧我的生意嘛。”仙道幹脆地點頭說“好啊”,他不但帶著流川楓,越野和三井來過,大學研討小組的夥伴,球隊裏處得不錯的家夥都帶來這裏光顧過,嘗過後他們都讚不絕口。研討小組的成員還把這裏戲稱為“據點”,開玩笑說有點像過去的學生運動啊。老板本人也是個開朗有趣的歐吉桑,不但經常用的中日英三國語言講得很好,韓語法語和德語也會一些,皮膚很黑很黑,體毛濃密,頭發雖稀疏但卻沒有白茬,體格強壯微微腆著啤酒肚,不修邊幅,但總穿在身上洗得很舊的白色T恤卻老是幹凈的,右上臂上有船錨圖案刺青,他說那是因為自己曾經當過水手來著,看不出國籍和年紀,他總是揮揮手淡然地說“那些早就不記得了”,猜想應該是東南亞這邊的人怎麽也得有五十多歲吧,早年經歷似乎頗為傳奇,游歷多個國家,當過水手,偷渡客,牧場主,還曾走私過毒品……他總喜歡向這夥年輕人講述各種各樣光怪陸離的故事,真假難辨,有點像《敏豪生奇游記》,總之非常有趣,仙道中意身上有神秘感的人,咖啡館的老板也是。

結束了上午的訓練,流川楓回到仙道的公寓,撞見一個女的站在公寓門外猶豫著。她自稱姓橋本,穿一件無袖立領藍襯衫和一條白色長裙,黑發末梢在肩膀靠下的地方有點卷兒,流川楓記得這位是研討小組的一位成員,曾在大學圖書館見過,遂點頭說了聲“你好”。她也記得流川楓,解釋說仙道借給她的報告被她拆開的時候搞丟了一頁,昨天仙道沒來,小組長有打電話給他,今天早上見到他了並向他道過歉了,可是回到住處打掃房間的時候赫然在衣櫥後面發現了弄丟的那頁紙,但組員已經解散離開學校了,她就按照通訊薄上留下的地址來到這裏,想連同上次仙道借給她的介紹計算機配件的書籍一並還給他,“我看他沒有去球隊訓練,就想著應該回公寓了吧?反正也沒事,就來碰碰運氣吧,果然是……太冒失了。你也是來找他的?嗯,不過他現在不在。我還是回學校再還給他好了。那麽,再見。”顯然她並不知道流川楓和仙道住在一起,流川楓也無意讓她進屋。

離開學校的時候差點一點,現在應該還不到兩點,那家夥估計還在那邊哩。在她低頭擦肩而過時,流川楓忽然開口了,“帶你去找他。”橋本忙推辭說不用麻煩了,可他已經轉身繞到前面徑自下樓去了,沒辦法,只得先跟著下樓再說。

“……中華街啊,雖然是戰後這幾十年才發展繁榮成現在這樣,可實際上有一個世紀的歷史了!你知道河豚宴不?當然了,如今品嘗河豚的風險可小多了,就是貴啊!太貴了!像我這樣的,一年連一回也吃不起哩!”面館老板幽幽抽著自己卷的香煙,面帶一絲笑意。“在中國烹飪河豚的方法和這裏,日本大不相同咧!超豪華的!尤其是過去……大多是大酒樓的招牌菜,可是中毒的危險也非常高,有人利用河豚的毒性毒殺宴席上的貴賓來著,就是有權勢的家夥,偽裝成不幸意外中毒似的,這麽一來,警察也感到棘手,即便抓了當天的主廚和廚房裏的幫傭,也於事無補,雖說菜是經由他們的手做出來的,可真兇難道不會使出偷梁換柱之類的招數嗎?這些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哪……”說到這裏老板忽然停了下來,目光上移看著仙道背後。

仙道不明就裏,茫然轉身發現他的流川和橋本並列站在身後,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們竟一起來了,這不是太奇怪了!

果不其然,在這兒吧!流川楓不禁歪頭嘆了口氣。這個人一聽起故事就忘我了,雖然他也承認面館老板講的故事確實古怪離奇,聞所未聞,但實在產生不了太大興趣,這些真的不是胡編的嗎?每次無非是陪著仙道來坐坐(但是涼粉確實好吃,刀削面他也很喜歡),仙道往往聽得渾然忘記了時間,而他則是睡得渾然忘記了時間,一晃好幾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最後仙道一臉滿足而興奮地帶著有點迷糊地他離開攤子,“我也知道有些不大真實嘛,就像是傳奇傳說那種嘍,聽有趣的人講述各種各樣離奇的事,不知不覺中慢慢就學會了判斷各種……嗯,各種……”仙道沒有繼續說下去,也許是沒想好不知該怎麽說,他只是對走在旁邊的流川楓笑笑,這會兒一覺醒來剛才聽過什麽流川楓差不多都不記得了。

這時橋本打開肩上的棕色挎包,從裏面掏出兩本B5規格的書,“啪”拍在桌上,“給你,弄丟的那張夾在書裏了。”接著她掇了把凳子坐在老板對面,“哎呀,對不起,剛才打斷您了,請繼續講,這次要說的是‘河豚宴殺人事件’嗎?感覺好可怕哦,可我又有點感興趣,誒……”老板笑著“嗤嗤”抽著紙煙,像是在思忖如何從打斷的地方接下去。

“餵,你們,這是在哪遇上的還是怎麽著?”仙道小聲問流川楓,同時請老板再做兩碗涼粉。老板拍拍大腿,滅掉煙蒂站起來走進面館,橋本卻顯得非常不滿,繃起臉撅著嘴很不高興地瞥他,仙道忙點頭致歉。

唉,到底還是跑到橫濱來吃涼粉了……流川楓正琢磨著,看到橋本的樣子感到不解,從上了電車到剛才為止她說的都是帶些地方口音的女性用語,話不多,拘謹而禮貌,怎麽一下子變得粗魯了,和攤主說話的時候態度又溫柔得有些虛假了,女人果然麻煩!仙道看出他的疑惑適時在他耳邊低聲說,“真弓,橋本的名字啦,她好像有點喜歡這位歐吉桑哦。”說完他立馬挪回原位,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這可教流川楓大感吃驚,再怎麽不關註女生的事,他也看得出女生們都喜歡偶像劇中年輕的男藝人那種,居然有人看上這種邋遢歐吉桑,太奇怪了吧。“啊,你明白啦?所以呀,吃過涼粉我們趕緊撤哈。”

仙道翻開書,看到了自己那頁報告,嘴裏念叨著“好了,好了”合上書塞進背包裏,對橋本說,“麻煩你了,還特地跑一趟。”

“沒什麽,是我不好,找到了就趕緊給你送來了。”

“啊,幸虧只有一頁不見,就算重寫也好辦。”仙道笑笑,“倒是你們啊,怎麽會一起過來?”

“在你家門口碰上的。”橋本說,“他,你朋友剛好也來找你哦。他告訴我知道你在哪裏,我說不用麻煩了,反正到學校就能見面了啊,但他不理會……”仙道能夠想象出流川楓當時的態度。“啊,說是離我們校區不遠,真沒想到竟是這裏,要是早點告訴我,自己來就行了啊!”

仙道別有意味地對她微笑著沒說話。流川楓時不時會到大學來,他也毫不避諱地向認識的人介紹,但沒有必要公開他們的關系,因為覺得和他們的交往沒有深入到一定程度,再說大家來自全國不同的地方不像過去在神奈川認識的那些家夥……那麽簡單吧,少提私事比較好嘍,要是這令流川楓感到不快坦白其實也無妨或者萬一哪天不小心透露了,大學不像高中,又不是每天都必須坐在同一間教室裏面對面,若他們覺得不舒服,自己就幹脆退出研討小組好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流川楓搖搖頭,不想他那樣,態度也和最初一樣,既不想刻意隱瞞也不想刻意公開,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別人知不知道沒差別。

店主笑容滿面端上兩碗涼粉。仙道嗅到特殊的調料香味,看到碗裏紅紅的辣油,招手告訴老板他再要一份,並且把錢一起付了。由於老板又要去後面做涼粉而不是坐下來繼續講故事,橋本又瞥他了。

“唔,今天就只能到這裏嘍,改天再來聽好了。”吃過涼粉,仙道和流川楓告別攤主,只留下橋本一人。

“真弓有戀父情節,好像還蠻嚴重,這個你聽說過吧,電視裏也提過的。”仙道邊走邊活動肩膀,對流川楓說著,“她有意無意總是透露出對周圍男生的厭煩,自己也說過,覺得同齡的男生既粗魯又不懂得體貼,特別是那種色瞇瞇臟兮兮的,雖然不全是……總之當個朋友完全沒有問題,沒有什麽交流障礙,但交往就不行了,親密接觸那是另一回事。——這點我非常認同並且理解。在學校裏,她說的最多的就是她的父親,其實沒有人特別問起她,她父親以前也曾在船上工作過,很會打架但對家裏人十分溫柔,她是在父親精心呵護下成長起來的,很依賴父親,可是很不幸他幾年前因為腦溢血突然過世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相當大,直到現在都沒走出來,看到攤主後——啊,可能因為攤主自稱曾當過水手,身上有些地方和她去世的父親相仿,所以就產生了莫名的好感吧。唔,那歐吉桑身上也確實有些獨到的魅力吧。”

流川楓拍拍腦袋,還真是覆雜,這種心情他是不太能理解。

“你看,戀情也有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

“啊,你還真是的,直接讓她把書留下就好了嘛!哦?”仙道停下來轉過身一邊打量他一邊摸著下巴,“‘公主’是不是又長大了一點?擔心是我的仰慕者什麽的,‘啊,居然都找到家裏來了’於是不放心,要當面來對質?哈哈!”

“蠢材!”才不是啊!早上流川楓就想答應來大學找他,可轉念又想會不會再被揪去圖書館強迫念書?回來時剛好公寓在門口碰上橋本,那就走一趟,正好她也有事,不是一舉兩得嗎。住在一起快兩年了,有些事還是有感覺的,這小家子氣的猜測算什麽呀?

“哎,”仙道從後面趕過來胳膊架在他肩上,小聲說,“真的希望‘公主’慢點長大呢。”

“嘖,白癡。”長大只能由時間決定吧,年紀一年一年增長,連這都不懂,這個人才是長不大呢!流川楓顯然並不明白他所指的“長大”的意義。不明白才好嘛,說明還沒有“長大”哩。

“唔,剛才經過包子鋪的時候應該買小籠包。”仙道戀戀不舍地回頭張望。“時間還早呢,要不回去一趟?”“算了吧,還有鯛魚燒和鳳梨餡餅。”“呀!我忘了!回去趕緊吃掉哦,不然真該放壞了。可是,還是想買點別的,記得這裏有家賣關東煮雜燴的,怎麽沒看到?”流川楓有點沒話說了。“走吧!回去了。”“咦?不再逛逛嘍?”“回去看獨角仙。”“噢!要不修剪下頭發再回去?順便想想去訓練營還要帶什麽,那個,一會兒我去咖啡館了,你自己買上。”流川楓猶豫下,點點頭。

牧的父親罕見地在晚飯前回來了。並非家人或熟絡的親戚,藤真印有米老鼠頭像圖案的白T恤和條紋家居長褲,在他們家這般隨意的打扮不禁令他皺起眉頭。藤真鞠躬行禮並自我介紹之後,被叫進了書房。

深切了解父親為人的牧不由得捏了把汗,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會兒不得不一起把藤真送回他家,向他家人解釋這一半天發生的事。唉,紙裏到底包不住火。

約十五分鐘後,書房的門輕輕打開了,牧不由得緊張地出了些冷汗,藤真見他守在門外有點吃驚,但很快平靜下來,對他說:“正好要叫你進去。”

父親嘆了口氣,就知道母親的猜測不靠譜。牧得知父親認識藤真的父親,且上過月才見過面,先是一楞,隨後想到藤真的父親在政府部門任職,像他家這種縣內之名企業怎可能不和政府部門打交道,彼此有些交情也是情理之中,早前居然沒想到。父親沈閉目沈默了一陣,才自言自語般說誰家都有些難以啟齒的事,自家也不例外,外人不便插手,盡管他可以馬上和對方家裏聯絡,把藤真送回去,這樣對方等於欠下一份人情,日後也會給自家方便,但那樣做難保那位少年不會再次逃家跑到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治標不治本啊,應該正確疏導才行,“有些東西是不能當成人情來利用的。誰年輕的時候都難免犯糊塗,這種時候身為朋友說的話,總比長輩有效得多,你就把這當成一次考驗好了,全靠你來處理,相信你有能力解決妥當。”

不管怎麽說,這算是暫時得到特赦了,牧大大松了口氣,懸著的心隨之放下來,但問題是父親肯定不了解藤真的種種、種種……要是知道他平時對自己的態度,肯定不會這麽說了,倒是要自己如何是好?正為此犯愁呢,藤真迎面走來,他母親說過會兒有客人上門拜訪,好像是他家熟識的記者朋友,他父親已經訂好了料理店,牧曉得他的意思,他當然不能跟去,獨自留下又稍嫌不妥,便想教自己也推辭掉,一同出去轉轉打法時間,反正他也不怎麽想陪客人吃飯,也沒自己說話的機會。

“那沒有問題,但是絕對不要騎那輛奇怪的歐巴桑專用腳踏車。”

父親交代的事還沒有頭緒,眼下這件事又讓牧理解無能了。

“呦,好久沒見,麻雀果然還在這裏端盤子呢,呵呵。”陰陽怪氣的笑聲。

“是呀。孔雀王爺您怎麽沒穿上美麗的羽毛?莫非是季節性換毛嗎?”陰陽怪氣的回話。

來到這家“什麽什麽之森”的咖啡館,牧沒有特別的想法,這裏的食物和咖啡味道都很地道,價格也不貴,既然藤真提出來了,那麽來也無妨,誰知才剛進店,就發生了這樣的對話。他們有這麽熟絡嗎,到了見面互相叫暗號的程度?不過這態度顯然不是因為熟絡,那麽討厭仙道何必非選這家店,吃飯的地方多得是呢!牧正要建議換一家店,仙道低頭看了藤真穿的那條條紋家居褲一陣,“好像我也有一條同樣的,還有一條彩條的。呀,優衣庫嗎?”

咦?壞了,壞了,壞了!只是因為剛好減價又覺得圖案滑稽,帶著點惡作劇心態買的衣服給自己招來了厄運和誤會!“哈、哈哈,這種禦宅族專用品牌很多人買嘛!沒啥好奇怪的。”本來就是。

“學長別生氣啊,息怒息怒,反正已經舊了,我也不打算再穿了。”

哎呀,這哪是“息怒”啊分明是火上澆油吧,你這禦宅男快閉嘴啊!

“喏,你這是故意的嘍?”藤真抱著胳膊掃了他一眼。“果然是司馬昭之心。”撂下這句話,快步走到遠離吧臺的桌前坐下。

仙道手執托盤沖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牧聳了聳肩。“示威不成功轉而氣急敗壞。雖然我不明白其中緣故,不過啊藤真學長似乎一直在會錯意。前輩,這回可得好好解釋清楚哦,全靠你了。”說完詭異的話,轉身回到吧臺前。

又是靠自己?究竟和自己有多大關系啊?牧雙手捋了捋頭發,走到藤真所坐的那桌。幸好自己承受能力夠強,不然這接二連三的風波,怕是早就焦頭爛額導致發燒病倒住進醫院掛水了。真沒道理,竟被這個寄他家籬下身無分文的家夥指使來指使去的!這仙道也不是好東西,凈說些莫名其妙的胡話!

仙道很快拿來兩本菜單放在他們桌上。

“你決定吧。”藤真不看菜單,仰頭盯著仙道,“你打算一直游戲下去?”

“抱歉,學長的話我不太明白呀。”仙道笑道。

“不是麽,什麽都玩得那麽瀟灑,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樣。”

牧趕緊適時打斷話題,“兩份B套餐。如何,沒意見吧?”

仙道邊在本子上記下邊說:“學長說得對啊,把一切都當成一場游戲,就能游刃有餘地玩到最後,只要好玩就行,至於是不是最後的贏家時間說了算,我就是這樣,只不過……恰巧碰到了讓我必須認真的家夥。”他故意看了牧一眼,“你知道吧,前輩。”“啊?!”轉身離開後,他吐了吐舌頭,沒錯啊,牧知道他指的是流川楓,但是藤真肯定又誤會了,使壞嘍,就使壞嘍,誰教藤真無緣無故把戰火拉到他身上啊,他才是名副其實、莫名其妙的受害者哩!果然一旦迷上了什麽人,智商和判斷能力都自行下降,再小的事都會被無限放大,當成石破天驚的大事,唉,牧學長繼續自求多福吧!

這種時候,牧是很想吸一支煙,可惜口袋裏沒有,在大學也就是應酬一下,回家這兩個月都沒碰,快戒掉了,不過此時真的很想抽來著。“命題”再度在腦中加深。

“我看,借著機會把話說清好了,和那家夥半點關系都沒有。整個假期我都只是無意中碰到了他,像你說過的什麽只對他印象深刻之類的,純粹是無稽之談。餵,你那算什麽眼神!對方是女人到也罷了,我怎麽就非得被你誤會成跟個男的有點什麽!”拿出殺手鐧,“真氣人哈!再沒完沒了的開這種玩笑,你就給我回家去!”

這招似乎還算有效,藤真踢了下桌子腿。“因為他和流川在一起。”

“那又怎樣?你不也早就知道,還說沒親眼見過也不懷疑呢!”

“他喜歡同性啊,誰保證不會對別人出手!”

噗——牧險些吐了血。太扯了,這家夥的腦袋怎麽個構造啊?這種奇聞都能硬掰成立。原來他一直抱有成見的仙道啊,因為覺得他把人生當游戲感情肯定也不例外,太危險了,所以總帶著敵意,連帶著自己跟著被挖苦,那他針對自己是因為……“命題”徹底成立嘍?不然他怎麽不去挖苦認識的其他什麽人專和自己過不去?越想就越……還是先轉移下話題吧。“呃,咖啡怎麽還沒端上來?”

“阿嚏,阿嚏——”仙道連打了兩個噴嚏,唔,看來這次真被孔雀給詛咒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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